我很容易愛睡覺,看太正經的書實在是一件很疲憊的事,加上天性懶散,做事不求甚解,對於種族政策的瞭解相當的淺薄。以前看過種族的小說只有「根」,今天剛好有機會看到這本書的簡介,為之動容,雖然有點囫圇吞棗,但,忍不住就把它吃完了。以下借用博客來的網址,有興趣的人可以去弄來看看。http://www.books.com.tw/exep/prod/booksfile.php?item=0010208896。
這本書名是「黑色維納斯」,描寫一位非裔少女莎提. 巴特曼(Saatjie Baartman),由家鄉被賣至歐洲,當作非人的展示品,受盡折磨而死,死後被視為標本收藏,經歷過許多人權鬥士的努力,經歷過將近200年的時間,才讓「她」重返故土。以下節錄本書的片段:
光憑他所發現巴特曼的人體結構,就足以讓他在醫學史上名流千古,更何況這種低等駭人的性器官,不正是白種人夢寐以求的明證-證明白種人士進化的「高等人類」嗎? -(莊新泉:2002.12,53)
「我的名字是莎提,非常不快樂的莎提!」 -(莊新泉:2002.12,66)
日後被尊稱為婦產科之父的辛斯(James Marion Sims)……。在完全沒有麻醉的情形下,辛斯前前後後為安娜卡動過四十次手術….,才完成這樣臻至完美的作品 -(莊新泉:2002.12,69-70)
…….為了保存船員的性命,更為了領取運送奴隸時所投的高額保險金,這艘英國籍的船長下令,將船上一百三十三名非洲人丟入大海。 -(莊新泉:2002.12,79)
…巴特曼不能稱得上是『人類』,他該被歸類為『次人類』…-(莊新泉:2002.12,100)
莎提.巴特曼不是有血有肉的女人,不是一個有家庭有親屬的為人子女,莎提.巴特曼只是博物館內編號『33』的標本。-(莊新泉:2002.12,105)
…..對當年的科學家而言,巴特曼是沒有靈魂的動物,她的情感是不具任何意義,也沒有價值的,因此她的眼睛被塑成緊閉的。… -(莊新泉:2002.12,111)
殖民主義及種族優越的殘忍,令人心驚肉跳。就本書的描寫,當時的歐洲,是披著高雅紳士皮的劊子手。冷酷的掠奪,以發明、科學檢查的高貴幌子,倚仗著優越的武力,踩著非白人種族的血和淚,換取永垂青史的名聲和龐大的財富,其中誘騙巴特曼的船醫(William Dunlop)、辛斯、克為亞(George Cuvier),不論是無心或是有心,都反映出當時歐洲社會的情況,這些與白人不同的人,並不被視為人,而是一種財產,而這位非裔少女(死於25歲),更被視為進化未完全的人類,被當作稀有的怪物來玩弄、展示。
文中也提到,她還算是幸運的,因為她有名字(話說誰要這種幸運呢?),還會讓人在偶而想到時懷念她,儘管她早已不在。但許許多多經歷過殘酷不人道待遇的奴隸,沒有名字,就像海上的泡沫,消失不見也不曾被留意。
讀完這本書以後,第一個想法是,我要感謝的,除了那些將研究成果建立於這些血淚的醫生外,還有那些小小的,被當作實驗品的生命,他們的命,延續了我們的。已經坐享成果的這些後代,存在是這麼樣的幸福,在感謝之餘,覺得殘酷悲哀。
儘管殘酷、悲哀,卻不能去恨,這是我從書中感受到的第二點。因為,恨只能帶來恨。這樣的詮釋,金恩博士的「我有一個夢」,就是經典中的經典。那個夢現今還是一個夢(就我的感受而言),但是,已經不僅僅是非洲人的夢,而是全世界關注於人權的人的夢,當心裡有這樣的夢想,火種就不會被熄滅,也許以後,真正真有這樣的一天會出現(希望那時候不會冰川都融的差不多了)。